最近看《韓國雨衣殺手:全面追緝柳永哲》裡面有提到「側寫師」(프로파일러,profiler)這個職業,其實最初看到「側寫師」三個字,我還以為單純在旁邊描繪犯罪場景,所以當初買《今天也要去見殺人犯:韓國犯罪側寫師眼中的人性故事》,還預設是類似犯罪偵查的新聞特輯那樣,充滿懸疑以及讓人覺得血脈賁張的敘述手法,後來讀著讀著才知道側寫師主要是幫忙檢警觀察並記下犯罪現場的蛛絲馬跡,還要用有別於檢警的偵查手法,跟嫌犯對談,更涉及心理層面的突破,對於理解犯案動機跟過程是很重要的分析者。
這本書前半部是在說主角經手過的案例,後半部則是在說明側寫師這個職業,裡面有提到「側寫」會運用到的技術,像是嫌犯側寫、地緣剖繪、關聯性側寫、口供分析、訊問策略支援、心理剖繪(頁104-112),這些都只是大致描述,因此外行人如我其實也看不出其中奧妙之處,只能表面閱讀,但若從這些要素去分析或撰寫犯罪偵探小說應該是滿不錯的主意。
那些刑事案件很多是社會的縮影,如同《韓國雨衣殺手:全面追緝柳永哲》裡一開始提及的歷史背景,韓國在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之後,貧富差距加大,失業率飆高,導致一些被社會「淘汰」掉的人,心理產生質變,開始怨恨有錢人剝奪貧窮人,也是柳永哲最初找有錢人下手的歸因,但他後來也開始對應召女下手,主要是他們處在社會邊緣,即使遭遇毒手人間蒸發也不太會被發現,直到有一個應召站老闆發現旗下應召女常常無故失蹤⋯⋯
這部紀錄片讓我覺得最荒謬的地方,就是最後是靠應召站老闆通報警方,設埋伏之後才抓到,結果居然又在拘留審問時讓他跑掉,接著警察才到紅燈區重新把他抓回,而且在審問的過程中,居然還可以對柳永哲拳打腳踢,雖然這些在過去都是可能發生的,但聽到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現在應該不太可能再屈打成招了吧?
《以神之名:信仰的背叛》也同樣顯現出過去韓國警方的無能為力,像是在「嬰兒花園」那兩集,也是金己順投案才抓到。而且後來因罪證不足,沒有屍體的情形下,殺人罪兩案判無罪,我在想可能年代久遠,那時錄音設備也不易取得,像是「攝理教」一案有部分就是被錄音而取得關鍵證據。「金己順」還是現在仍在運行的「神之國唱片」(風傳媒報導)的創辦人,持續為她創造大把大把鈔票。
這些事情我相信不是現代才有的,只是因為現在的通訊發達了,所以才有機會被記錄下來並揭發。那些犯罪者的心理空乏,以及邪教教主趁虛而入,都是值得反思的,如同《今天也要去見殺人犯》最後一章說的,其實很多被稱為「心理變態」的犯罪者,都有不愉快的童年,而之後的成長過程又沒有遇到可以拉他們一把的人,拉一把不見得是給物質資助,心理的支持也很重要,像是教他們可以怎麼做,來突破看似沒有選擇的窘境。而當然整個大環境有沒有提供支援也很重要,如果像那些邪教,告訴教徒們要切斷與外界的聯繫,那受害者也更難意識到自己處於受害的情境,要逃脫出那些思想、行為也就更為困難了。
因此在這個以半導體、賺錢為討論核心的年代,也必須透過這些賺來的錢,當成社會價值觀進一步改進的物質基礎,而不是淪陷在每個人都汲汲營營於創造利潤,卻忘了人跟人之間的關懷也是富足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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